《我信仰的神明来自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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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55-世界之下,蜉蝣青天(含营养液加两更)
【苏芙想让所有人看到华夏的盛世长安。看长街如玉带蜿蜒,灯火如……】
苏芙想让所有人看到华夏的盛世长安。
看长街如玉带蜿蜒,灯火如明珠点缀。
看远处的钟楼矗立,鼓楼巍峨,肃穆如松。
听夜风送来丝竹管弦,琴瑟和鸣,乐声悠扬绕梁,似要将这一刻留住。
她是从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想法的呢?
大概是看到A卷考试内容的时候,她发现目标竟然是破案寻找凶手。
不太对劲吧。
这种考卷为什么会召唤出钟馗真君?
破案?查凶手?未免也太小瞧钟馗真君了。
钟馗可是正儿八经的地府判官,若只是为了查几桩人间小案,简直是大材小用了。
不是为了A卷,那一定是和B卷有关。
甚至B卷的地图就是……地府!
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钟馗完全匹配阴曹地府地图,所以召唤的是钟馗真君。
有了这样的解题思路,苏芙再回头看这长安城就有点头绪了。
长安城破案?直接让钟馗真君唤阴兵抓魂不就完了?
阴曹地府大逃杀?在钟馗判官的地盘上,谁敢抓啊!
考试不成问题,但貌似她可以借此机会,用钟馗真君的身份搞大事啊!
什么大事?
郎烛一觉睡到第二日早上,侯简也喊不醒他,等郎善彦回家后,她立刻将夫君拖到儿子屋里:“寅寅发烧了!
郎善彦一把脉,当即开方,先给孩子推拿退烧,第二天亲自去买菜,回家煮苁蓉鲜鱼汤给儿子补身子。
“寅寅怎会有虚劳之症?他才多大啊?
孩子出生以来第一次发烧,侯简慌了神,闻言立刻说:“肯定是我教他下棋,让他太过劳神所致,这棋我不教了。
郎烛双眼微睁,正好听见亲娘来了这么一句,顿时伸手:“要,要下棋。
这个没手机没电视的时代已经很无聊了,他好不容易咂摸出点下棋的趣味,别为了小小发烧就停他的娱乐活动啊。
这一烧让郎烛好几日无精打采,虽然无聊,但也只能先放下学习等劳神的事。
这年头缺医少药,随便一翻郎善彦放在书房里的那箱行医手札,被风寒带走的病人粗略估计逼近四位数,两岁半的宝宝想长大,所以他不逞强。
侯简则是除了失踪的三哥外,只剩郎烛这么一个血亲,因而一直守在郎烛身边,搂着他唱歌,给他做衣服,时不时哄他
喝水吃东西。
如此过了几天,郎烛痊愈,下地时总觉得视野好像高了一点点,侯简也发现这点,将他带到墙边,拿笔一划。
“是比以前高了点,看着有一米了。”
郎善彦又抱他上秤看了看:“上次称还有三十二斤呢,病了一回,只剩三十一斤了,得补补。”
郎烛觉得自己不算瘦弱的小孩,他能吃能动底子好,家里肉蛋奶没断过,栀子姐都说他像三、四岁的孩子。
但当阿玛的黄芪炖鸡汤摆上桌的时候,郎烛还是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埋头努力干饭。
好鲜!好香!为什么连黄芪都煮得那么好吃!
又过了几日,那德福按时来上岗,和郎烛一起坐在书房里,听侯简讲述有趣的历史故事,握着细细的毛笔在纸上练字。
郎烛手部力量不足,写毛笔字自然歪歪扭扭,连横竖都写不直,那德福也是如此,两个狗爬字小孩上完课,对视一眼,那德福眉毛灵活地动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陀螺。
抽陀螺喽!
那德福精通养鸟、斗蛐蛐、抽陀螺、丢沙包等技艺,在东绦胡同算是个孩子王,在郎家干了几天,就蠢蠢欲动着,要把郎烛带出去玩,郎烛和侯简报备,便和那德福出门玩捉迷藏。
那二香也跟着一起玩,但她主要是盯着郎烛,确保主家的小少爷不会玩着玩着受伤,或者是跑丢了,结果她也稀里糊涂被扯进了游戏里。
孩童们唱着“平则门,拉大弓,前边就是朝天宫。”在街头巷尾跑过,都是天真不知愁滋味的年纪。
有老汉喊着“鸡毛小掸儿鹅翎扇”,又有唱数来宝的民间艺人,到各处街边店铺打秋风。
小小的身体精力旺盛,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郎烛跟着那德福疯跑,又缩在角落里,和小伙伴们玩猫猫。
时值深秋,郎烛又嫌清朝的秃头丑,头上总少不了一顶小圆帽,脖子上戴着兔毛围脖,跑了一阵,他已经有些热了,就在此时,他耳边传来木柴燃烧时的哔啵声。
郎烛看到了菲尼克斯,金发蓝眼的孩子穿着洁白的睡袍靠在靠枕上,他面色潮红,陷在深蓝的丝绒被褥里,看起来小小的。
菲尼克斯欣喜地看着郎烛:“天使,你来看我了。”
“我的名字是郎烛,你可以叫我寅寅。”郎烛双手在床面一撑,爬上床,菲尼克斯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半靠枕。
菲尼克斯努力发音:“寅寅?In?”
In在英文中有“在……里面”的意思,这名字太奇怪了。
郎烛坐好,拿起他的手掌,在掌心画字母:“yinyin。”
菲尼克斯练了几遍,练熟了发音。
郎烛想,菲尼克斯
看起来情绪很稳定,看来那种通感状态也不一定是激烈的情绪才能开启。
他关心了一句:“菲尼克斯,你在生病吗?”
菲尼克斯乖巧地回道:“我发烧了,因为前几天的风雪太大了,我着凉了。”
郎烛:“你妈妈没事了吗?”
菲尼克斯笑着点头:“嗯,她好多了,爸爸说等她身体好了,就带她回美国,对了,这是我爸爸在东萨克塞斯郡的家,以前妈妈不愿意住这里,但这次爸爸一定要她听话,因为这里的壁炉很大很暖和。”
郎烛看出来了,菲尼克斯的父亲应该很富有,这间卧室很大,门板是白底镶金的橡木,华贵的深棕色家具上有繁复的雕花,壁炉烧得很旺。
郎烛好奇:“你妈妈不是在医学院做老师吗?你爸爸让她去美国,那她的工作怎么办?”
菲尼克斯说:“爸爸说可以给她安排,姑父也是医生,他开了宾夕法尼亚州最大的医院。”
这孩子又开始忧愁:“可是爸爸不喜欢妈妈工作,她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带我回英国的。”
郎烛耐心地听他念叨着。
菲尼克斯说了一阵,想起来:“对了,你在哪?我看到的是什么?”
郎烛知道菲尼克斯共享了自己的视角,他靠着酱缸坐着,介绍着:“我在中国,我的父亲是医生,我正和邻居的哥哥玩捉迷藏。”
“菲尼克斯,我不是天堂的天使,我是活人,与你生活在不同的国家,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可以这样对话。”
菲尼克斯睁大眼睛,浓密的金色睫毛扑扇着,第一反应是:“那我可以去见你吗?”
郎烛笑着摇头:“大概不行,我们离得太远了。”
菲尼克斯:“那我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吗?”
郎烛:“最好不要,我也没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妈妈啊。”
菲尼克斯居然点头赞同:“也是,大人们总喜欢把不喜欢的人烧掉,我妈妈以前也差点被烧,是外婆拦住了。”
郎烛歪头:“为什么要烧她啊?她也可以和另一个国家的人说话吗?”
菲尼克斯叹了口气:“不,但她做了他们不喜欢的事情,家里不喜欢她学医,爸爸也不喜欢妈妈工作,只有外婆支持妈妈,对了,我外婆也是医生。”
根据和菲尼克斯聊天时得到的信息,郎烛得出结论,菲尼克斯.梅森罗德是一位美国富商和英国贵族小姐的孩子,这种贵族和新贵的结合在这个时代本该是司空见惯的,但菲尼克斯的妈妈克莱尔女士不走寻常路,与老布莱克威尔男爵夫人一样,走上了医学之路。
从时代背景来说,她们值得敬佩,但这也带来了亲人的不理解。
因为此
次火车事故导致的重伤,布莱克威尔一家认为克莱尔女士应该吃到教训,明白外面的世界不安全,希望她和丈夫回家好好过日子。
而菲尼克斯的爸爸,大梅森罗德也有所妥协,他的妹夫,也就是菲尼克斯的姑父在美国开了一家宾夕法尼亚州最大的医院,可以给克莱尔女士安排一份工作。
郎烛抱着哄病人打发时间的心态陪菲尼克斯聊天,直到这孩子困得闭上眼睛,直到菲尼克斯彻底睡去,超感状态结束,郎烛回到酱缸旁。
东萨克塞斯郡,菲尼克斯的卧室门被打开,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他为儿子掖了掖被子,将灯光调暗。
菲尼克斯说:“爸爸,我又看到天使了。
栀子姐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攒更多的钱,好在未来的某一天把那德福送到学堂去,侯简和栀子姐商量了一下,给她安排了更多活。
“济和堂的伙计一年四季各一套新衣和鞋袜,栀子姐,我出布料,你帮忙做了可好?
那德福也找了一份工,他准备到郎家院子里给郎烛做书童。
可郎烛是个很独立的宝宝,一岁出头时就学会自己穿衣吃饭、磨墨写字,那德福过来实在没什么活做。
在那德福上岗前一天,中午,侯简带着郎烛教围棋时,特意提起这事:“明儿德福来给你做书童,娘教你读书和练武时,他会跟着一起。
郎烛乖巧回道:“好。
侯简又说:“寅寅,德福比你大两岁,他的手腕更有力,可以帮你磨墨,你够不到书架上的书时,也可以让德福帮忙拿,但上茅房、穿衣服、吃饭这些,你还是要自己做。
郎烛点头:“我知道,妈妈是想帮他们,但我心里还把德福当邻居家的哥哥,我不把他当奴才,也不欺负他。
侯简笑着说:“和德福要好好相处,但他拿了钱,你也得让他做一些事,这世上每一分银子都不能白让人赚走,否则反而会酿成祸事。
郎烛想,眼前年轻的母亲正在教自己为人处世的道理,她要自己不欺辱看低德福,但也不能让德福有机会以大欺小,都说钱货两清,东家和雇员也是如此,给了钱就得让人家做事。
他无法告诉对方,自己早知道这些道理,只是感到恍惚,曾经的郎烛理解一些道理的方式,不是由父母来教育,而是通过在现实里吃下惨痛的教训。
郎烛低头玩着自己的兔皮手套,小手指搓着软软的**,这是郎善彦学解剖的副产品,兔皮经过
鞣制,被侯简缝成小手套,还有兔皮帽子。
郎烛问:“阿玛今晚回家吗?
侯简将他搂身边:“不回,今晚就咱们两个在家。
郎烛:“他要去哪?
问这个问题时,他已做好被敷衍的准备,因为根据他的猜测,郎善彦此时的去处实在不适合让孩子知道。
侯简却说:“他去精进医术了,妈妈老家在闵福省,那儿靠海,有一些人学西洋医术,有时候他们也会一整夜在外。
郎烛想,她没将事实说全,却也没对我说谎。
他知道郎善彦今晚会去义庄解剖,解剖是钻研西洋医术时必经的过程,郎善彦避不开的。
郎烛以前也解剖过很多尸体,在金三角,什么死法的尸体都能见得到,他曾为那些恐怖的死状夜不能寐,并为此极端害怕老鼠,在金三角有很多人,他们抛妻弃子,沉浸在**和药物中,他们死后的最终归宿,就是被郊区的老鼠啃食殆尽。
郎烛怕了很久的老鼠,直到有医闹的**犯,打瘸了他的腿,又往他身上倒了一筐活老鼠,那个**犯将此称为“仁慈的惩罚,而郎烛怕到极点居然脱敏了,他默默起身,将身上的老鼠扔掉,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诊所。
现在,郎烛再也不为那些过去而惊慌,也不怎么担忧郎善彦,这对年轻的父母给足了一个曾经成年而伤痕累累的灵魂安全感。
侯简见儿子的眼皮发沉,将毛巾打湿为他擦了擦脸,让他换上睡衣,抱到炕上,又在墙脚点了一支驱虫安神的药香。
在这个深秋的下午,郎烛陷在软乎乎的被褥中,准备午睡片刻。
侯简亲了亲他:“快十一月了,妈去缝你的冬衣,睡醒了就喊一声。
郎烛软软应了一声,安然闭上双眼。
然后他又感觉到两个陌生视角了。
还有熟悉的低温,体感至少零下十度,风雪的呼啸如同冬季化作狼在嘶吼,与嘶吼同在的是幼童的呼唤。
“妈妈,醒醒,求你了,醒醒,我害怕……
郎烛都有些无奈了,他想,又是那个俄国小朋友?不对,好像是英语!
他沿着哭声看过去,看到一个金发蓝眼的孩子,目测也是不足三岁的幼儿,身上裹着品质极好的皮草,剪裁质感很好。
在他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看起来二十出头,有一张非常美丽的面庞,孩子趴在她身边发着抖,眼泪静静从眼角滑落。
这是一节呈现侧翻状态的火车厢包厢,细听能听到其他包厢也有哭声,还有**声用英语大声喊着,让幸存者回应他。
行吧,又来了个英国or美国小孩。
郎烛发现自己新拥有的两个视角一个来自
那孩子在这孩子的视角里他的妈妈双眼紧闭面色苍白。
另一个视角是郎烛自己的他发觉自己能以类似于精神体的状态站在孩子身边在孩子低着头专注母亲时他依然可以打量周遭环境。
比如说时间英国和中国的时差是8小时美国和中国的时差是12小时郎烛看着火车外车厢内有暗淡的灯光而车厢外一片黑沉沉这里正处于夜晚。
郎烛提醒:“你的妈妈受伤了她的面色苍白呼吸明显困难。”
菲尼克斯一惊他抬起头看到一双琥珀色的凤眼。
每个见过郎烛的人都夸他生得玉雪可爱这是客气的有那不客气的比如那德福的爷爷奶奶那老爷、那老太
他太精致骨骼纤细说话也软而柔比格里沙更容易让人误认成女孩。
菲尼克斯就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女孩他疑惑的:“angel?”
郎烛摇头:“NoWhat'syourname?”
“nrode.”菲尼克斯.梅森罗德。
郎烛又问:“你妈妈受伤了?”
菲尼克斯回道:“是的她叫克莱尔.布莱克威尔她是一个医生可她昏迷了……”
“菲尔你在和谁说话?”克莱尔艰难地发出声音她在孩子的声音中勉强恢复一丝意识。
菲尼克斯连忙握住母亲的手:“妈妈我在和天使说话。”
克莱尔呢喃着不成句的、含糊不清的单词再次失去意识。
郎烛:“你的妈妈有药箱吗?”
菲尼克斯咬住下唇想了想回道:“她在东萨克塞斯女子医学院教书行李里有教具。”
对于一个不满三岁的孩子来说菲尼克斯回话时的逻辑清晰得令人赞叹尤其是在母亲受伤昏迷情势如此危急的情况下。
郎烛:“找出来我需要听诊器。”郎烛礼貌地问道:“您是哪位?”
郎善佑也很礼貌地回道:“我是您阿玛的三弟您的亲三叔。”
郎烛:“没听说过。”
他跑到郎善彦旁边抱住阿玛的腿。
郎善佑还蹲着抬头一看见大哥冷冷俯视着自己讪讪道:“那什么我和大侄子认识一下。”
郎善彦手中握着湿毛巾擦拭着救治病人时留下的脏污:“族谱上早没我的名字了我不是你大哥他也不是你侄子你走吧。”
郎善佑上前一步眼中流露一丝哀求:“哥你别不认我啊。”
郎善彦挥手:“把医药费结了就走吧。”
郎善佑委屈巴巴被赶走了。
郎烛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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